第(2/3)页 张居正从锦衣卫手中救下了刘惟宁自然不愿意再在诏狱中逗留。 这黑牢里面阴气过重,让人一刻也不愿意多逗留。 张居正派人将刘惟宁送回了湖广会馆,自己则在随从的侍奉下坐上轿子回府去也。 黄昏十分,宁修正准备去吃晚饭,看见两个青衣小厮将刘惟宁送了回来直是大感惊讶。 “刘兄!” “宁贤弟!” 二人隔着几十步就互相叫了出来。 “宁贤弟,多亏了你啊。” 刘惟宁一脸热泪溢出,端是哭了个梨花带雨。 “刘兄这么说就见外了,咱们既是同窗也是同乡同年,任是谁出了事情都不会袖手旁观的。” “是啊,是啊。” 刘惟宁连声应道,直是唏嘘感慨不已。 “对了,刘兄是怎么从锦衣卫诏狱中出来的?” “宁贤弟不知道吗?张阁老亲来诏狱,说是陛下降下御旨免了为兄的罪过啊。” 此时刘惟宁已经极为后悔,当初他也是脑子一时发热才写了那篇策论,本以为可以留名千古,谁曾想却是被下了黑牢。 也算是另一种方式的留名千古了! “刘兄,你这身装扮...” 宁修见刘惟宁身上随便裹了个袍子,尴尬笑道:“刘兄还是先沐浴,再换件衣裳吧。” 刘惟宁感激道:“自该如此。” 那两名小厮将刘惟宁送回湖广会馆便要告辞。 宁修连忙送了几十两银子给他们。 那两名小厮千恩万谢的收下了,实在没想到不过是跑跑腿就能有如此收获。 刘惟宁等到湖广会馆仆人打好热水便急不可耐的跳进木桶,恨不得将周身每一寸肌肤都洗的干干净净。 明代读书人都是有洁癖的,几天不洗澡便会觉得浑身瘙痒。 以前他都会每天洗澡,即便条件不允许也要三天一洗。现在更是要好好洗一洗去去晦气。 他洗了足足半个时辰,这才觉得满意,跳出木桶用方巾擦干净了身子。 刘惟宁换上了一件十分宽松的松江布材质的直裰,又熏了一会香这才踱步出了屋子。 宁修已经在屋外等他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