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双眼则是偷悄悄从东方奇书上面扫过,看到推算没有错误的时候,才稍微松了口气,然后心中又有些心虚。 咳咳,虽然说这个术式是从古道人前辈那里学来才六个时辰。 不过有天机珠辅助,应当没有问题。 嗯,应当。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王安风等人月余奔行,已经快要靠近安息边境,越往边境,所途径的地方,就越发荒凉偏僻,了无人烟,如果不是顾倾寒两人都是安息人,只靠着王安风一人的话,肯定会在一片茫茫的荒原和沙漠中迷失。 路旁荒凉,没有什么风景可看,王安风索性闭目靠在车厢上,在心中推演奇术术式,同时以金钟罩的法门,不断将自身的根基压实。 他的四品境界是临战突破而来,足够稳定,却缺失了步步苦修的深厚。 而少林武功有一个共通的特点,基础越扎实,施展出的武功越是浩瀚磅礴,越是威势难当,若是一辈子只专注于一门武功,哪怕是基础的武功,也能绽放出足够的威势,禅宗谓之‘无二念’。 所以,对于少林武者而言,遇到什么难关,打基础就好。 内力不够,打基础。 境界关隘,打基础。 基础足够牢靠深厚,哪怕最简单的拳术,也能一拳砸出个清净自在。 不知过去了多久,马车突然放慢了速度。 王安风从脑海中繁杂变化的术式当中抽离心神,按揉了下眉心,听到了外面语速颇快的交谈声音,其中一道是略有沙哑的男人声音,另外一道则是变化声线之后的顾倾寒。 王安风推开车窗,往外看去,果然见到顾倾寒正在和路旁的两人交谈,神情颇为豪迈爽朗,双方用的都是安息国俚语,发音和王安风会的安息话有不少差异,而且语速颇快,王安风只能够听得懂些许支离破碎的词语。 对方是两名作牧民打扮的安息人,这样打扮的人在安息几乎随处可见,只是这两个看上去日子过得却并不顺当。 年纪小的那个不过只是十多岁,眉眼处还有残存的稚气。年迈的却已经四五十岁,两个人都穿着有些陈旧的皮毛衣物,袖口,肩膀有些部分黑漆漆的,不知多久没能换洗。 腰间挎着一柄刀,年迈那人的铜刀柄已经磨得光滑,不知握了多久。 两个人各自骑着一匹瘦马,马和刀是安息人最大也是最重要的财产,这两个安息人,却是把家当都带上了。 交谈了一会儿,顾倾寒跨上了马车,生哲瀚轻轻抖动皮鞭,四匹马迈开步子,拉车加速前行,很快将那两个牧民扔到了后面,生哲瀚似乎随口问了一句,顾倾寒揉了揉眉心,笑叹道 “问了下位置,这么长没跑过这里,有些不记得了。” “啊,那老兄弟啊,不远千里去找女儿的。” “看着挺苦,给了点口粮,还有青稞酒。” “哈哈哈,黄金?黄金哪里有酒有用?” “黄金招马贼,美酒解忧愁,这可是永远不变的道理。” 在被马车抛得很远的后面,面容黧黑,被日光刻下了一道道痕迹的男人抬手喝了口酒,然后看了看方向,笑了笑,声音沙哑,道 “走吧,去找你的阿姊。” “我已经无所谓了,你那个时候就轻松得多了。” “过过好日子。” 旁边的少年沉默不言。 男人无言笑了下,抬手拍了拍马背,两匹比人还瘦弱些的马打了个响鼻,顺着道路,往前奔走。 ………… 兰阿塔城在安息的西北一带,只要出了城门,就是旷野。 再往西北方向走,不过千里左右就会抵达安息的边关,离开边关,朝着任何一个方向去走,都能够离开安息的国境,进入一大片无主之地。 那里是安息和其余几个国家的缓冲地带。 环境恶劣,种什么都没有办法有收成,仅有的绿洲也支撑不住太多人生存,没有多少油水,平时,只有来往的行商们会从这里经过。 所以相对应的,马贼和匪徒也会更多。 托顾倾寒问路的福,王安风等人总算是没有偏离了最短的路线,成功赶在晚上大风起来之前进了兰阿塔城。 依照惯例,王安风和吕映波先在客栈当中休息养神。 而有标准安息面孔的顾倾寒和生哲瀚则是外出打听情报,虽然快要入夜,但是对于这种人员杂乱的地方,晚上才是消息最流通的时候,伴随着醉酒的臭味,女人的脂粉味道还有一些更原始的味道,人的心防会降低。 那个时候,想要知道什么都有可能。 临近边关,人员杂乱,不仅有安息的武者,周围其余国家的武者也常在这里进出,不同的衣着打扮,秦人模样的王安风反倒不像是先前那么其眼,没有引来太多的注意。 伙计招呼他们两人进了包厢当中,吕映波仍旧还穿戴者斗篷,将自己的模样遮掩地严严实实,双目无神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行人。 王安风坐在旁边,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嘴里轻轻咬着茶叶,唇齿间泛起细微苦涩,缓解了一路上推演奇术带来的头脑肿胀感,与此同时,自身气机逐渐扩散,等待顾倾寒回来的时候,将整个客栈笼罩其中。?? 这是东方家奇术的一种运用技巧,名为牵机。 若是突遭变故,可以抢占一分先机。 不过,对于大部分的东方家成员而言,这并没有什么用处,因为他们修行天机奇术的缘故,自身修为最高只能停留在七品,和高手相争,占一丝先机没有什么用处。 不过,和七品武者争斗的话,倒是能有不少便宜。 至少不会被暗算或者在饭里面下蒙汗药。 王安风思绪有些发散,突然想到,这大约是那一位奇术造诣极为高深的长辈,为了防止自家子弟在外行走江湖,被那个地方的黑店给麻翻了而创立出来的罢? 当下随手打开典籍,往后翻了翻,看向这一门奇术的注解,微微一怔。 ‘年十一月,舍妹自墨家归来,携带一物。’ ‘墨家夫子意外所造之糖,平和温润,滋味较于糖丸新鲜许多。’ ‘玥儿亦是甚喜,然则为父比她大了二三十岁,她往后还有大把糖果可吃,这些虽是可以吃,但是我也只有着一些,她吃了我便没有,还是不要给她吃了。’ ‘故创此术,不为遮蔽天机,只为预警。’ ‘命名快一步也,玥儿来之前,一步时间,足以将糖藏好,甚佳。’ ‘为妹所闻,好生埋怨,余却不以为然,所谓奇术,谁言须得高藏在上?能为人所用方能称之为术,要不然只是些没有用处的穷酸学问罢了,用不着千百年,必定失传’ ‘后为叔父所闻,索之。’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