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狂风揉花,月浮丘壑,傅恒一人独坐于书桌前,月光从窗外照进来,照在他掌心中的栀子花红宝石耳环上。 宝石内潋滟流光,像极她的眼睛,幽幽无声地望着他。 他耳边浮现出沉璧早上说的话:“明天,太后要去药王庙进香,侍卫大半调离,宫中守卫松懈,便是唯一的机会。你若真有意同她远走高飞,就在西直门外备好马车等她……” 叹了口气,他似下定决心般,用力握紧了手中的耳环。 无独有偶,延禧宫里,魏璎珞躺在冰冷的床铺上,缓缓张开手掌,掌心里同样躺着一枚栀子花红宝石耳环。 耳边,同样响起沉璧早上说的话:“延禧宫附近的苍震门,是水车每日必经之路,也是你唯一的机会。” 辗转反侧了许久,魏璎珞终于叹了口气,从床上坐起。 是她的错觉吗?今夜似乎格外的安静。 袁春望不在,就连小全子也不见踪影,魏璎珞在床上坐了片刻,轻手轻脚的下了床,试探性地推了推门。 吱呀一声—— 门开了,一线月光,透过门缝,落在她脸上。 ……连守夜太监都不在,人都去哪了? 无论是去出恭了,还是偷懒跑去睡觉了,这似乎都是魏璎珞的好机会,也是她唯一的机会。 一只绣花鞋从门后踏了出来。 然后,一路从寝殿走进了后院。 院中假山怪石,奇花异草,却有一样东西显得格格不入——一只大水桶。 魏璎珞不晓得这水桶哪里来的,就像她不知道宫里的守夜太监去了哪。 “多半,是沉璧动的手脚吧。”她喃喃低语了一句,然后走到水桶旁,揭开盖子,朝里头探去…… 第二天,便是太后出宫礼佛的日子。 丝竹悦耳,琴声如诉,宝月楼里,沉璧踏乐而舞,折腰之际,目光往弘历身上一瞟,见他单手支颊,正在走神,眼睛虽看着她,心却不知飞去了哪里。 “哎呀!” 弘历回过神来,起身朝跌倒在地的沉璧走来:“怎么这么不小心,李玉,宣太医!” 李玉嗻了一声,匆匆离去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