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培养出一个大法师?这个想法也太大胆了。”菲利克斯放缓呼吸,他把自己放在格林德沃当时的位置上,都觉得这个计划千难万难。 “确实有些异想天开,但我最终还是找到了办法——甚至可能是唯一可行的办法,默然者。” 菲利克斯恍然。格林德沃是知道默然者可以活过十岁的,证据就是邓布利多的妹妹阿利安娜,也许他一开始打的主意是找到一个年幼的默然者,悉心照料,帮助他降服自己的黑暗魔力——默默然,但没想到竟然意外收获了邓布利多家族流落在外的孩子,克莱登斯。 “一个在潜力上媲美大法师、情感上制约邓布利多的孩子,简直完美符合我的要求。”格林德沃的记忆体慢条斯理地说,仿佛本人坐在菲利克斯面前,心平气和地和他聊着过往的计划,聊着不为人知的隐秘。 “那次集会还让我抓住了魔法部的破绽,一名傲罗杀死了前来听我演讲的普通民众,这给了我一个完美的借口。不是我寻求暴力,从那时起,圣徒与魔法部的现有秩序展开了全面对抗。” “我的势力迅速膨胀。这中间奥瑞利乌斯和一个会读心术的女人发挥了巨大的作用,前者一边接受我的教导,一边出现在世界各地,将各国的傲罗打得溃不成军;后者——我记得她叫奎妮,用自己与生俱来的天赋识破了大批安插进来的眼线,她的能力悄无声息,可以一直维持下去。” “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。”格林德沃平静地说。但菲利克斯知道马上就要进入转折,果然—— “我一直隐藏着奥瑞利乌斯身世的秘密,拿它当做杀手锏,准备在关键时刻使用。但接连出现了几个意外,一方面,他身边的那只凤凰跟随他出现在战场,变得有名起来。一只凤凰——”格林德沃“啧”了一声,“邓布利多家族中流传了一个传说,当成员急需时,凤凰就会出现。可能正是这个原因才引来了邓布利多的怀疑;我不得不减少他的外出。” “好景不长,他的身体出了状况,能力变得极不稳定,我想了一些办法,但还是只能看着他的身体走向崩溃,也许这就是默然者的宿命……我对此很失望,我相信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点,他主动要求刺杀邓布利多,但我拒绝了,他现在完全不是邓布利多的对手。后来……后来他的小女朋友找了过来,她是一名血咒兽人,当两人再次见面时,她身上的问题同样很严重了,一天当中大部分时间都是蛇的样子。他们整日待在一起,直到有一天,奥瑞利乌斯消失了一阵,再回来时两手空空……” “那个女人叫纳吉尼?”菲利克斯问。 “你也知道她?” “我知道,甚至还见过她一面,不过是以蛇的外表。我想是奥瑞利乌斯把他放生了。” “放生?”格林德沃低声重复了一遍,“我以为她死了。” “还记得我提到的那个会读心术的女人吗?她同样出了问题——噢,不是她那个拼命想把她带回去的姐姐,而是别的原因——她有一个麻瓜……爱人,希望两人公开站在一起,但过了这么久依然看不到希望后,她的立场开始动摇。我察觉到了她的懈怠,特别是在最重要的任务——对奥瑞利乌斯心理状态的评估这件事上有所隐瞒。当我意识到这点的时候,我知道原本的计划不合适了,我必须加快脚步。” “我决定竞选当年国际巫师联合会会长。其实不管结果如何,我都准备对麻瓜发动战争,但那个时间点还有很多人反对我,我希望他们也能加入我阵营。” “我发现麒麟的线索,它独特的魔法能为我的竞选活动增加胜算,于是我派出多支小队寻找,最后是奥瑞利乌斯把它带了回来。我把刚出生的麒麟制成了傀儡,还借助它的血看到了一部分未来……看到了邓布利多,在我警告他之后。那时我就有了预感,尽管我把血盟信物交给他几年,他都没找到破解的办法,但我确实产生了不好的预感。” “结果正如我所料。我凭借已经死掉了的麒麟成功当选国际巫师联合会的主席,但这套把戏被拆穿,纽特·斯卡曼德带来了另一只麒麟,它们是双胞胎。这一切都是邓布利多的手笔,但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,不是我要制造分裂,而是他在制造分裂。那一刻我终于下定决心,我抽出魔杖,奥瑞利乌斯挡在前面……” 格林德沃的眼神变得模糊。 “一切如昨日重现,我、邓布利多、还有他弟弟,三个人同时出手,旁边站着一个毫无抵抗能力的默然者,但结果又截然不同,阿不福思无关紧要,我和邓布利多的咒语连在一起,缠绕在他手上的锁链终于碎了。” “我和邓布利多进行了短暂的交手,那是我们三十几年来第一次动手,当我的手接触他的心脏时,我能感受到他的心跳,却再也感知不到他内心的想法。这意味着血盟誓言被彻底解除。” “计划被迫中止,暂时顾不上向麻瓜开战了,邓布利多挡在了前面,尽管那是我最接近成功的一次。” “所以血盟破碎是因为——”菲利克斯问。 “我也不清楚,那是一个意外。” “总不会是因为爱吧?” “呵,也许吧。血盟以血为引,但需要一种强烈的情感将魔法凝固成型,我们被这种情感束缚了几十年,想尽一切办法都没法松绑。唯一说的通的,可能是那时邓布利多用一种更强烈的爱超越了个体情感的限制。” 格林德沃的记忆体站起来,走到门口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