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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几年日子好过了，老潘的脸上也修养地有了血色，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学者风范，不拘言笑，越发高深莫测了起来。

    新生们不知道他的为人，第一眼就会以为他非常严肃难搞地人。

    当然，面对熟悉的人，他不会如此。

    “老师，早上好。”王苗苗走到他跟前，把一盒小蛋糕放在了他的桌上，“今天早上刚做的，您尝尝味道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对于自家亲传弟子的孝心，他是一直不客气，来者不拒，轻松享受的。

    “放着吧。”老潘看着眼前这个学生，真是越看越满意，想到她这些日子以来的忙碌，和今天的悠闲，心中有了猜测，“你的答辩已经弄好了吗？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来问我……”

    王苗苗知道老潘要问，而她也没想隐瞒，“没有，老师，我今年不打算提前结业了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遇到什么难处了吗？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我啊……”潘教授一听她的话，有些不可思议，明明前几天还在奋笔疾书，今天怎么就说不结业就不结业了啊？以她的水平，要想结业好似并不难吧……

    王苗苗摇了摇头，她也知道老潘对她期望很高，倒是这次，她要让她失望了。

    “没有，我是觉得自己火候还不够，还需要再学习学习，现在就结业总觉得不踏实，感觉自己没有学到位。”王苗苗没有把真实具体的情况说出来，毕竟那都是她的私生活，她没有把自己私生活拿出去乱说的癖好。

    老潘听了有些不置可否，眼神里有着不认同，但看她神情坚决。他认识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，知道她是说一不二，坚定不移的性子，知道再多说也不可能改变她的决定，所以，也不劝了。

    “行吧，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，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。”老潘放下这句话，又埋头开始做自己的事情了，“去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，谢谢老师。”王苗苗看着眼前头发几乎雪白的老者，心中感激不已。她非常好运，进入京大就遇到了他，她的恩师。

    王苗苗回到自已的办公室座位坐了下来，开始把桌上为结业考试特意准备的资料收了起来。拿起大二的备课本，翻看起来。

    去年她带的那个班，成绩一直是整个系的第一，且遥遥领先着。

    今年，她还是带着这个班。

    最近因为结业考试，她都没有好好兼顾教学，备课本的东西，再次翻看，感觉还是浅显了些。

    她拿出笔，开始认真修改添加起笔记。

    人的精力是有限的，哪能做到面面俱到，就算能做到，必然会付出更多的代价，那这些代价是你必不可必，必须付出的吗？确定不会后悔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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