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-《南风入我怀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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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呢?没有我,你要去做什么?”
陆笙抬眼看一眼南风,对着手机说:“我有别的翻译了。”
仅仅是赛会指定的医生并不能满足球员们的需求,本次比赛还来了好多其他的医生,不过都是收费的。南风带陆笙见了一个叫唐纳德的医生。唐纳德是中德混血儿,不到四十岁,长得很英俊。
南风和唐纳德交谈时语速太快,陆笙只能听懂一些单词。她觉得两人交谈的样子不像是陌生人,于是疑惑地问南风:“你们认识呀?”
“嗯。”
“你怎么谁都认识呀!”
“嗯?”南风扭过头看她,“我还认识谁?”
里科多特代表南风的过去,陆笙决定还是不提了,于是摆摆手。
唐纳德看了陆笙的伤势,通过南风的翻译,问了她几个问题,她照实回答了。然后唐纳德和南风说了好多话,陆笙问:“到底什么情况?”
南风答道:“你的手腕是刚才跌倒时不小心扭伤的。网球运动员的手腕因为高负荷使用,都很脆弱,很容易受伤。唐医生说你现在组织水肿,一定要好好休息,一个星期内不要用这只手。”
“你管他叫唐医生呀?”
“我说了这么多,你的关注点在哪里。”南风抬手作势要打她的头,她偏头躲开,笑嘻嘻地看着他。
感觉像是回到了从前。
他最后只是用食指轻轻戳了一下她的额角:“出息!”
唐纳德给陆笙打了个吊带,手臂包裹着挂在胸前,方便她恢复。
陆笙挂着胳膊,瞬间感觉自己像个残障人士。
她带着南风回到自己住的球员酒店。
折腾了半天,也该吃饭了。南风订了午餐,过了一会儿,打扮得体的服务生把午饭送到房间来,有牛排、蔬菜、意面,还有汤、果汁……花样挺多。
陆笙举着餐刀,对着牛排比画了一会儿,最终说道:“怎么办,我只有一只手。”
南风便坐在她身边,眼皮都不抬一下,直接把牛排盘拉到自己面前,慢条斯理地切着,一边切一边说:“以后我就做你的手。”
陆笙手拄着餐桌,侧过头看他,她的表情有点儿“痴汉”,小声说:“那你可以做我的人吗?”
南风切肉的动作停下来。他似笑非笑地看了陆笙一眼,眉角轻轻一挑,勾得陆笙小心肝儿轻轻颤了颤。南风:“什么人呀?”
“嘻嘻,嘻嘻嘻……”陆笙倾身凑过来,直勾勾地看着他,“男人。”
南风没想到她真的把这话说出来了。很好,他又被调戏了……
陆笙又凑近了一些,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。
雨滴一样温柔又湿润的吻,令他血气上涌,脑子一热,扣着她的后颈便低头吻了下去。
久违的吻,熟悉又陌生,缠绵又火热。分开了那么久,他身上几乎每一个毛孔都在想念她。他捧着她的脸,与她厮磨……心里像是腾起一把火,不够!远远不够!
陆笙左手不能动,右手一开始抵在他胸口上,亲到动情处,他揽着她的身体往自己身前带,她不自觉地把右手落下来寻找支点,结果一不小心,碰到一个……呃,一个不能描述的东西……
她此惊非同小可,瞪大眼睛向后仰头,和他分开。
南风显然有些意犹未尽,他眯着眼睛,舔了舔嘴角,喘息着,看着她。
陆笙向后退了退,视线往下移,最后目光落在那里,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变化。
“咳!”南风有点儿不好意思。分开太久了,现在亲一亲就不得了,感觉自己像个色狼……他掩着身体起身,“我去洗个澡。”
“你等一下!”陆笙拉住他的手。
南风不明所以,难道陆笙想……
这个要命的想法让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,心脏怦怦怦狂跳,血液流速加快,呼啦啦狂奔,仿佛在他耳边形成回声。
但是脑子里还有一根微弱的名为理智的弦在拉扯他:冷静,冷静……
陆笙还处在震惊之中:“你……你不是不行吗?”
“……”
南风石化了一会儿,然后,似乎很不确定的样子,问陆笙:“你说的‘不行’,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?”
陆笙点了点头。
欺人太甚!南风那根理智的弦终于绷断了,他弯腰把陆笙打横抱起。
陆笙突然腾空,吓了一跳:“哎,你干吗呀?”
“我让你知道我行不行!”
4
南风把陆笙放在床上时,陆笙有点儿紧张,有点儿害羞,又有点儿期待……她眼波翻飞,时不时地往南风那个地方扫。说实话,她还是有一点儿担忧,万一关键时刻又不行了呢……
南风觉得陆笙真是个小色鬼。
他有点儿想笑,故意拉开一些距离,让她看个够。
陆笙也不知道哪根弦没搭对,自言自语:“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。”
南风:“……”这是床上该说的话吗?!
他生怕她又说出什么要命的话来,连忙扑过来压倒,堵上她的嘴巴,一边亲吻她,一边摩挲着脱她的衣服。
陆笙的胳膊还吊在肩膀上呢,南风小心翼翼把吊带拆下来,握着她的手臂轻轻把t恤往下褪。
看着她腕上缠的绷带,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禽兽。
可能是因为经常运动的原因,陆笙的皮肤很好,紧绷、光滑、弹力十足。修长的四肢、隐约流畅的肌肉线条,配上小麦色的肤色,给她增添了几分野性的魅力。
真是一个性感尤物。
南风的亲吻向下滑,蔓延到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。
陆笙被他亲得心房乱颤,力气仿佛被抽干净,身体里点起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。那感觉如此陌生,她有点儿茫然,又本能地羞涩,忍不住躲他。
“南教练,不要这样……”
南风抬头看了她一眼,细长漂亮的眉眼,目光像是浸了春水一般,柔亮荡漾。他哑着嗓音说:“现在知道害羞了?”
“唔……”陆笙羞得不敢面对他,干脆拉过枕头把脑袋盖起来……
陆笙感觉,床上运动比球场上的运动消耗还大,云住雨收之后,她身体绵软得不像话,躺在南风的怀里不想动,死鱼一样。
南风揽着她,手搭在她乌黑浓密的发丝上,一下一下地揉着。
陆笙眼前是南风宽阔的胸膛。她抬手在他胸膛上摸了摸,硬邦邦的,便问:“你是不是一直在锻炼身体呀?”
“嗯。”
有一个运动员做女朋友,他必须要提高自觉,否则到时候女朋友肌肉比他还发达,那就尴尬了。
陆笙又在他胸前乱摸。
南风:“……”他笑着按住她的手,“别闹!”
“南教练,”陆笙抬头,亲昵地用脸蛋蹭他的下巴,“我会对你负责的。”
南风:-_-#台词又被抢了……
第二天早上,南风醒来时感觉身上凉飕飕的,他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身上的被子掀开了大半,露出小腹和下半身。
在南风的理解中,昨天缠绵悱恻了,今天早上不该从交颈而眠的甜蜜中醒来吗?为什么本应躺在他身边的人,此刻正……正蹲在一旁?
是的,蹲。陆笙蹲得还挺斯文,膝盖并拢着,胳膊环抱住膝盖,低着头。南风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,撞进他眼中的是自己某种正常的晨间生理现象。
呃……
难道昨晚没让她尽兴?
南风又看陆笙,发觉她的表情很纯洁,不像是欲求不满。只不过同时她的眼神也很热烈。
纯洁、热烈、喜悦……像什么呢?像是农民在大棚里种了蘑菇,等蘑菇长势喜人了,农民面对丰收的喜悦时,那个表情。
这个联想让南风太没有安全感了。他悄悄地、悄悄地拉起被子,盖好身体。
“你醒了?”陆笙看了他一眼,接着扑过来抱住他,高兴地说,“南教练,你真的好了耶!”
这话听着有点儿奇怪,南风问道:“我……坏过吗?”
陆笙“扑哧”一笑:“嘁,男人!”
南风:“……”几个意思?
怎么从一早醒来就各种不对劲呢,难道他还在梦里?就算是梦,这种梦也太诡异了一些,简直莫名其妙。
陆笙看着南风装迷茫(实际是真迷茫),立刻心领神会,继而会心一笑:“好了好了,你没病,一直都没有。”
“等一下,”南风感觉自己似乎捕捉到什么关键,“你说我有病?我有什么病?”
“没有,没有,”陆笙连忙摆手,“你什么病都没有。”
唉,这关系到男人的尊严,她不会说破的——她是一个多么善解人意的女朋友啊!
南风只觉很不对劲:“不,你把话说清楚,你说的‘病’,指的什么病?”
“好了,你放心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说。”
陆笙感觉南风真奇怪。男人心啊海底针,说得一点儿没错!看着他那么认真严肃的表情,陆笙只好坐起身,指了指他被子盖着的下半身:“就是这里,你之前不是不行吗?”
“……”
从昨晚到现在,南风把她的反常串起来联想一下,很好,她不是在开玩笑,她真的以为他性无能!
这种鬼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?!
陆笙见他不说话,连忙又说:“我们把这件事忘记吧,反正你现在挺好的,对吧?”
“我一点儿也不好。”
“啊?”陆笙担忧地看他。
她的表情告诉他,她此刻牵挂的并非他的心情而是他的功能……
南风一阵无力:“我很好,一直很好。我到底怎样,你昨晚不知道?还要我怎么证明,把老二切下来打个蝴蝶结送给你吗……”
陆笙好心疼他:“南教练,这个事情我们以后不提了。”
“不,要提。陆笙,我过去到现在,从来没有过那方面功能的异常。你告诉我,是谁跟你造的谣?”
陆笙听到了他咬牙切齿的声音,她觉得他不像是装出来的。
可这就奇怪了啊……
南风起身,搂着陆笙的肩膀把她揽进怀里,半是威胁半是诱哄地低声问:“告诉我,谁说的?”
“不对呀,”陆笙奇怪地看着他,“可是你当初为什么执意要和我分手呢?”
“我发觉你太过依赖我,希望你能独立和坚强一些。”
陆笙听到这话,莫名竟有些郁闷。她脱离他的怀抱,倒在床上背对着他,不搭理他了。
这,生气生得也太明显了……
南风有些担心,莫名又想笑,怎么她生气也能这么可爱呢。他凑过去,轻轻推了一下她的肩膀,温声说道:“生气了?”
“没有。”
“还说没有,脸蛋都快鼓成气球了。”他说着,手臂下垂,用手背轻蹭了一下她光滑的脸蛋。
陆笙又扭了一下头,躲他。
南风便耐心地劝她:“陆笙,不要生气了。”
他的声音那么温柔,陆笙几乎无法再保持生气了。她扭着脸,小声说:“我哪里不独立哪里不坚强了?”
“你很独立很坚强,我的意思是,假如没有我……”
“为什么没有你!”她突然起身和他对视,“我明明有你,你为什么逼着我过没有你的生活?”
南风看着她倔强又委屈的脸庞,他感觉心里又酸又甜,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。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抱着,一边揉着她的头发,一边说:“好了,是我的错,对不起。”
陆笙任他搂着,低声说道:“我不能没有你。”
“我也不能没有你,陆笙,我不能没有你……”
陆笙还有些埋怨:“你一声不吭地就要和我分手,连解释都不解释一句。”
“你说你懂。”南风想到陆笙所谓“懂”的东西,一阵头疼,立刻问道,“你到底是怎么想到那种事情上的?”
“听别人说的。”
南风眯了眯眼睛:“谁?”
“是你的好朋友凌峻宇。如果是其他人说的,我还不信呢。”
“陆笙,你等我一下。”南风说着,起身穿衣服。
“你要做什么?”
“我一会儿就回来。”
“啊?喂……”
他已经穿好衣服走了,脚步那个匆匆啊……
陆笙托着下巴,呆呆地看着房门,自言自语:“男人心,海底针!”
5
今天休赛,明天大满贯的正赛才开始。凌峻宇早上还没睡醒呢,突然听到有人敲门。哦,不,应该是砸门。
“砰砰砰!”
他被吵醒了,懒洋洋地问了一句:“谁呀?”说完反应过来,这是在国外,于是换了语种,“who'sit?”
门外是中气十足的普通话:“开门!”
凌峻宇听出是南风的声音。
他下床开门,一边拉开门一边说:“你这一大早的火气怎么这么……”
“咚!”
话没说完,他脸上就挨了一拳。
凌峻宇有点儿蒙,停顿了几秒钟,才怒吼道:“你疯了?好疼!”说着,伸手摸了摸脸。
南风把他推进房间,乒乓一顿胖揍。
凌峻宇一开始还很生气,嘴里骂骂咧咧的,说南风是神经病。到后来他骨头就没那么硬了,开始求饶。
“兄弟你手下留情,哎哟!哥哥错了,我哪里错了你说给我,我改还不行吗?你不能让我死得不明不白啊!”
南风一脚踩在他胸口上,缓缓弯下腰,说道:“我听说,你跟我女人说我性无能?”说着脚下一用力,引得凌峻宇又哀号。
南风挑着眉,似笑非笑的样子,有些冷厉,看得凌峻宇一阵心惊胆战。
南风:“哥们儿什么居心啊?”
“误会,这都是误会,我就跟乔晚晚说了……等会儿,你不会想说乔晚晚已经是你女人了吧?你这什么居心啊?!”
“我指的是陆笙。”
“陆笙……陆笙……我发誓我没跟陆笙说过,我就跟乔晚晚一个人说了。我知道了!是乔晚晚跟陆笙说的。哎,晚晚这又是何必呢……”
凌峻宇为什么要跟乔晚晚造这种谣,南风简直用脚趾都能想明白。但理解不代表原谅,他说道:“我不管谁跟陆笙说的,总之她一直以为我是个太监。”
“你难道不是太监吗?哎哟,我错了我错了,轻点儿轻点儿……”
南风:“我先把你打成太监!”说着,抬脚就要往凌峻宇那里踢。
凌峻宇吓得屁滚尿流,就地滚了两下,坐起身捂着命根子一个劲儿后退。
“你来真的?!南风,明明是你自己说的,明明是你自己说的啊啊啊啊啊!”
南风停下来,抱着胳膊冷冷地看他:“我说什么了?我说的是爱无能,爱无能你懂不懂?不懂多看点儿书,别不懂装懂,扭头就给我造谣。你应该庆幸哥们儿是笔直笔直的,要不然,就凭你这么造谣,呵呵……”他微微一笑,那笑容让凌峻宇看着感觉心里发毛。
南风接着说道:“要不然你干的这破事儿够老子强奸你一百八十遍的!”
凌峻宇竟然认真想象了一下南风强奸他的情形,那个画面实在比任何恐怖片都惊悚。
南风没再打他,只是淡定地摸出手机,低头手指飞快,不知在做什么。
凌峻宇很不放心,弱弱地问道:“你、你干吗呢?”
“我回忆一下你身边曾经出现过的女人,单我见过或者知道的就有五六十个吧。有些连名字都不清楚,麻烦!那就把身高长相写出来……”
“不是,你做那些干什么?我身边已经没有女人了。”
“编一个花名册,发给乔晚晚。她有权知道真相,你放心我不会像你一样造谣的,我绝对客观公正……对了,你那次跟我显摆的和你同时暧昧的俩姑娘,叫什么来着?你等我翻翻聊天记录,没准你给我发的照片还能找到呢,啧啧啧,那个照片尺度可是蛮大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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