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 花开之时-《与狼共舞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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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遗憾……等有一天你不再遗憾,就可以忘记了!”
他的声音让她的心有些酸楚,她喜欢这种酸楚,能让她清晰地品味到她调出的“waiting”的滋味,爱情的滋味。
“不再有遗憾?”
“假如……你放不下责任,又割舍不下我,我可以……”他吸了口气,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“可以不让他知道。”
“偷情?”她有点儿惊讶地看着他,“你也愿意?”
“不愿意,这种事没有一个男人愿意,可我……欠你的!小淳,等有一天你发现我有很多很多缺点的时候,你就不会遗憾了。”
“好啊!”她笑着起身,手搭在他的肩上,倾身对他说,“我刚好想给anthony的爸爸买件衣服,你陪我去逛逛吧。”
说完,她无视安以风如同挨了一个耳光的表情——错愕、痛心和难以置信,她步履轻盈地出了门。
…………
今天的天气很好,暖风吹在脸上,湿润的空气中夹杂着香甜的味道。司徒淳迎着风望向天空,来澳洲几年了,第一次遇到这么好的天气!
安以风很快追了上来,还没忘背着那重重的女士挎包。
“安以风,你是不是觉得勾勾手指,美女立刻投怀送抱太无趣,越是偷的,越是得不到的,就越有挑战性?”司徒淳问道。
“当然了,尤其是跟你!”他还在笑着,笑容是不变的洒脱,“还有什么比爱你更有挑战性?我们从认识起就是两个世界的人,爱情见不得光。火星到地球七个月,我们耗了十年,还是偷偷摸摸!”
“你是不是觉得,天天一起吃饭,一起睡觉,一起笑,一起逛街,睁开眼睛就能看见彼此,闭上眼睛还能相拥……也没什么意思了?”
“是啊!太没意思了!”
她停下脚步,看着他一如既往的孤寂背影落寞地走远,她用最大的声音喊道:“我爱你!”
路上有人听见了,看向她,虽然语言不通,但是他们还是用祝福的目光看着她。
安以风停下脚步,没有回头。
司徒淳忽然找到了年轻时那种被爱情荷尔蒙冲昏大脑的激情,她大声说:“我爱你!从不后悔!”
安以风立刻转回来,扯着她的手臂继续往前走:“咱们去给你孩子他爸买衣服,我付钱!”
“你还挺大方的!”
“我有钱没地方花!”
他们刚走进一家时装店,安以风随手拿了件衣服就要去交款。
司徒淳把衣服抢回来,说:“不行,一般的衣服配不上他的气质。”
他拿出钱包,用不太纯熟的外语问店员:“哪件最贵?”
店员还没回答,司徒淳已经选了件衣服塞给安以风:“进去穿上,让我先看看效果。”
“算你狠!”安以风接过衣服,低咒一声,“我服了!”
司徒淳拿起另一件衣服在他眼前晃了晃:“一会儿再试试这件。”
安以风只能咬着牙一件一件地穿给她看。
不论什么款式的衣服,穿在他身上都别有一番味道。司徒淳越看越开心,欣赏够了还不忘评价:“真难看!这么好的衣服,你怎么穿不出效果?气质太差!”
最后,他穿着一件墨蓝色的时尚款衬衫出来。这件衣服实在太适合他了,仿佛流动着暗光的深蓝色,够深沉,又不像黑色那么沉闷,完全衬托出他的冷峻和霸气。有质感的面料和精细的剪裁,不需要任何缀饰和图案,一样能体现出不凡的品位。如果解开衬衫的第二颗衣扣,他的随性和性感就会立刻凸显出来。
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,不由自主地走过去,抬手轻轻解开衬衫的第二颗衣扣:“这样,更随意些……”
她感受到他异样的心跳,视线迎上他痴迷的目光。十年的沧桑早已让他褪下年少的轻狂——除了他刻意笑得轻浮的时候。
唉!难怪他能把二十岁的她迷得晕晕乎乎,死不悔改……真是帅啊!
安以风轻轻地捏住她的指尖,放在唇边,如对待易碎的珍玩一样爱抚轻吻,滚烫的舌尖在她的指尖缠绕。
司徒淳深深地望着他,指尖在他温热柔软的唇边微微颤抖,酥麻一阵阵地从指尖流遍全身。她咬咬下唇,忍住眩晕……“你快乐吗?”他柔声问道。
她羞怯地一笑,别过滚烫的脸颊,点头。
“那就够了!”他把她的手放回他心口的位置,笑着说,“你开心,就够了!”
她是真的快乐,很久都没有这么快乐过了。爱情的滋味,和她记忆中的一样甜美。
他调整了一下呼吸,放开她的手,走向试衣间:“就这件吧,我也看这件最顺眼。”
“这件很适合你。”她拉住他的手,笑着说,“这件送给你,我付钱!”
“对我这么好?”他又露出他的邪笑,“我是不是该尽心尽力地回报你一下?”
她当然明白他所谓的“尽心尽力”是什么意思,随口回了一个更别有深意的答案:“别客气,有你回报的时候。”
她刚走到收款台,电话响了。
“淳淳,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?”司徒桡的声音很担忧。
“我……在和朋友逛街……”
“朋友?是安以风?”电话里的声音马上紧张起来。
“嗯!是……”
“淳淳,你怎么——”
她马上转移话题:“anthony在干什么?”
“在看电视。”
“你总这么宠着他不行的,让他少看点儿,对眼睛不好。”
她看见安以风的脸色有些苍白,本来还想多说几句,一时又有些不忍心:“你不用等我……我可能回去得很晚。”
“安以风到底怎么想的,你搞清楚没有?”
“我知道该怎么做!”
“我不管了,反正管了你也不听。”
她抬眼时,安以风已经默然出门,背倚着墙壁站在夜色里。
他失魂落魄地望着远处,再也无力维系他伪装的笑容。
挂了电话,她走出去,站在他面前:“受不了了,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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