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制衣师傅也听闻那处没有春夏秋,一年到头只有寒冬的日子,立刻赶制了数件毛料外罩让大伙儿带上,同时也多缝了两件小衣给雪松鼠,布料和季澜是同个颜色,配了条墨纹腰带,挂上两颗小小铃铛。 于是原本简便的行囊,硬生生多出了一马车的东西。 一路上,仿佛郊游踏青般,池缎手边总拿着一袋瓜子在剥,何凉凉也与安赐分食着花生。 几天后,终于到达霜雪门。 踏湮驹的马提悠悠,踏在落雪上,不时翻起小小的雪花,身上发亮的墨色鬃毛,在这冰天雪地中显得更有灵气。 顶空不时有落雪飘下,落在地面厚重的积雪上,刹那间合为一体。 安爻坐在马上,惊奇的东张西望,忍不住叹道:“从前总听说这儿是冰雪之城,如今真的走一趟,果然不假!” 安赐也抱紧怀中人,一手往前拉着缰绳,道:“知雪你这么怕冷,这天气常年如此,岂不是很不舒服?” 何凉凉:“还行,我们都有厚棉衣袍可穿,房里也有炭盆,我的房间是一年到头都点着,反倒是师父,以前不怎么常点。” 季澜闻言,随即从踏湮驹背上转过视线,“待会我们回去就点上吧。” 本读书人,十分畏寒! 不点炭盆,约莫两天就冻傻。 他身后的人闻言,懒懒地扬起唇边,胳膊仍是环在他腰间。 池缎朝他道:“仙尊,霜雪门是这座城里唯一的教派吗?” 幸好季澜对这点还有印象,点头道:“霜雪门一年皆寒,不只教派少,连住在此城内的百姓也不多。” 何凉凉:“这里的雪貂大概比人都多,除了门中上百只,城里也四处可见。” 池缎好奇道:“霜雪门的雪貂凶吗,还是特别好亲近?” 何凉凉想了想,说:“有些挺喜欢围着人打转,有些则爱抢食,抢食时便一只比一只凶。不过他们以前都挺怕师父的,只要师父一出现,那些抢食打架的雪貂就会全数散开,不敢造次。” 安爻不禁说道:“恐怕仙尊现在回去,那些雪貂不只不怕,还全往他身上扑。” 池缎却大笑:“他们不敢吧,仙尊身边还有另一个更可怕的。” 安爻点头:“也许宫主一个眼神,他们就全翻肚了。” 一刻钟后,几批灵马在一处飘雪的门庭前止步。后台马车的轮子嘎吱一声,不难想像里头载了多少箱东西。 安爻跳下马,呼了一大口气,白色烟雾从嘴里散出在空中渐渐飘散,此处确实冷的不似人间,与温暖的夜焰宫和菘儿谷简直天差地远。 何凉凉跟着从另一批马跳下,搭住他肩,大声说道:“是时候看看你兄长小时候住的地方了!” 安爻翻了个白眼:“你小时候难道不是与我们住在一起?” 安赐在两兄弟后头,准备卸下行李,一边道:“知雪离开钦关峰后,便一直住在霜雪门,可我们却是第一次来。” 里头的弟子似乎听见外头的说话声,快步奔到大门外,其中一人看见何凉凉的刹那,便惊喜交加,冲上去道:“凉凉师兄!你可终于回来了!” 接着视线一瞥,看见季澜,更是惊喜的涕泪涌出,却不敢奔上前,因仙尊一向待人高冷,不管和谁都有着冰霜之隔,即便近距离站着,也仿佛无法亲近那般。 弟子正要出口唤仙尊二字,岂料季澜身后的高大身影,蓦地将胳膊环上他后腰,低头往他耳边说话,且季澜也展笑回应。 弟子看见这一幕,只觉得比做梦都更像做梦,顿时傻在原地。 究竟是仙尊竟然会与人亲近,比较惊人? 还是仙尊原来会笑这件事,更惊人? 又或者是,夜焰宫首座亲临霜雪门,并和仙尊如此亲昵!最为惊人!! 池缎拿着瓜子,拍了拍那弟子的肩:“仙尊摔床了。” 而后便一派轻松的牵着安爻往内走。 安爻在经过那弟子时,补了句:“然后撞到脑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