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赵元瑛脸色爆红,像锅里煮熟的大虾,“你不是女人吗,怎么能随便扒男人的裤子!” “救人不分男女。” “为什么一定要脱裤子,不能换个地方吗?胳膊?大腿?脖子?脑袋也行啊!”他慷慨赴死状,“我的脑袋随你处置!” “行,那就胳膊吧。” 艾护士很好说话,“但我先说好,这个针打在屁股上效果更好,肌肉多,吸收得快,胳膊上的话会比较痛。” 痛算什么?他去过战场,自然不可能没受过伤,小时候练武艺也少不了摔摔打打。 赵元瑛还以为又要在对峙一阵后屈辱服从,见她不执着,立刻松了口气,也不怪她事先没说清楚了,“行,只要不扎……那里,怎么都行!” 说出“怎么都行”之后不到三分钟,他肠子都悔青了。 说自己很专业的女人,在他胳膊上扎了好几个洞,直冒血珠,但针却没扎进去。好在试了几次之后,她终于鼓足勇气把针推了进去。 赵元瑛的袖子高挽到肩膀,露出劲瘦有力的胳膊,那上面正有一管针斜扎着,随着针筒推进,里面的液体也被推入肌肤之中。他不停地侧头去看,被艾贝摁住脑袋转回去。 “你说实话,是不是我哪里惹到你了?你要报仇就直白告诉我。” “好啦好啦,这不是成功了吗。”艾贝安抚他,猝不及防往他嘴里塞了一支棒棒糖,“乖了。” 赵元瑛:“……” 奶甜味在嘴里化开,他忍不住又舔了两下,顶着鼓起的腮帮子,“这是什么?” “手拿糖果。” 赵元瑛确认自己确实没有不适的症状,才终于放行让她给兄长注射。艾贝给赵元琅扎针的时候就熟练多了,一针下去,前后不到半分钟。见赵元瑛不忿,她还要刺激他:“你太紧张了,肌肉紧绷我刺不进去,看你哥多放松。” 收针敷上棉花,艾贝交代赵元琅多按一会儿,就开始收拾工具。她将小道具都放好了,才发现旁边的视线,“怎么了?” 赵元琅漆黑的目光里看不清情绪,因为发烧,似乎有些放空,他看了看她,又看了看赵元瑛拿着的棒棒糖。 “你也想吃糖?” 她记得资料里显示太子不喜甜食,不过生病的人通常心理防线比较脆弱,可能只是单纯的没有被公平对待而不高兴吧。她伸手摸摸“未来狮子王”的脑袋:“病好了才可以吃哦。” 路上颠簸,赵元琅身为病患获得了平躺的待遇。他的椅背近乎放平,占据了后座弟弟的地盘,还好他们人少,赵元瑛还能坐在另一边,空间也不小。 从这个角度,赵元琅能清楚的观察到她的一举一动。 左右两边的横格的小窗口里吹出冷风,他感受到凉意,忍不住低咳了两声。 外面烈阳如火,室内却凉爽如秋。 驾驶座上的女子穿着布料轻薄的米白色长裙,披着一块像是坎肩的布料,只不过更薄更长,柔软的料子堆在她手臂上,垂下白色的绒绒的流苏球,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。她的衣服经常会露出她手上一截手腕,他们和她说话时,为了礼貌,视线很少落在那上面。因此赵元琅现在才看见她手腕上戴的东西,古怪的长带造型,当中一个圆盘,有针在自己滴答滴答地走动着。 往下看,她的右脚在两个位置上交替,两只手把握着一个圆盘,他们两人中间有一个立起的长杆,偶尔她也会去控制那根长杆,他发现长杆变动之后,车速也会随之变化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