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章 原来她的喜欢早就在不知……-《被暗恋狂蓄意招惹后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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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后来的事情楚梨也记不得,只知道李曜就那么消失在林景澄的生活中,她和江茵还有林景澄同在一个宿舍,也见了林景澄哭了好多回,第二天又没事儿人一样起来该干什么干什么。

    后来后来……

    楚梨想,李曜可能很久前就喜欢林景澄了吧。

    那个出身落魄的少年,也成了临江市的一清贵成功人士,还这么深情,跑到澳大利亚拍钻石,为她开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餐馆。

    挺好的。

    楚梨上了楼,薄臣野正挂了一个电话。

    他眉心间拢蹙着淡淡的疲惫。

    楚梨拿着那个餐盒进去,一一打开,都是些家常菜,但做的分外精致漂亮,都仔仔细细地盛在瓷盘瓷碗里。

    楚梨点了个汤,汤盅瓷白的。

    “先吃点东西。”

    楚梨将食物都在茶几上摆开。

    薄臣野应下,过来陪她吃饭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厨师是李曜哪儿找的,做的东西味道真不赖——楚梨又想,林景澄本来就嘴刁,这喜好也肯定是按着林景澄的来的。

    “薄臣野,你是不是也很久前就喜欢我了?”

    楚梨夹了块排骨咬着,酸酸甜甜的糖醋味道,勾起人的味蕾。

    薄臣野并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么唐突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开始?”

    楚梨追问他。

    薄臣野还真想了想。

    “这种问题还要想吗?”楚梨有点不高兴,看他思考时的这模样——领带系的板正,深色衬衫整洁,他的腰也很性感,深黑色的西裤。

    薄臣野身材很好,肌肉的线条并没有多么夸张,也不是精瘦,他的每个线条都是恰到好处。

    某些时候,楚梨伸手触碰过,腹肌用力时便是硬的,不用力的时候,仍然可以摸到轮廓。

    “得好好想想。”

    “切。”

    楚梨哼一声。

    吃完饭后,楚梨收拾了茶几,薄臣野去洗手,她闲来无事,便站在落地窗前看夜景。

    顶楼的景色可真是太好了,璀璨的光景,一览无余。

    那条江,在夜色下泛着一点潋滟的光,外面似乎刮风了,于是风吹起了水波,在缓缓地荡漾着。

    下一秒,温热的怀抱从后面抱住她,他的手搁在她的腰上,手收紧一些。

    “你问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薄臣野的唇擦着她的耳畔,他从后面抱着她,与她看着这烂漫瑰丽的夜色。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“我好像直接跳过了喜欢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第一次见你,应该是在我十八岁那年,你到医院找你爸爸,我在走廊拐角看到你,你才十五岁,穿着你的校服?白衬衫,格子裙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低低的,就这样撞进她的耳中。

    “好像是,我刚上高一吧。”白衬衫,格子裙,是她高一的校服。

    “我看到你,你太干净了,笑起来明晃晃的。”

    于是让他生出一种异样的感情,那种感情像心上裂开一个口子,阳光照进来,心底发霉的腐烂的东西在变质,泛酸,泛着一种陌生的感情。

    那时他不懂感情,日日夜夜,却记得那双清澈明媚的眼睛,一点夕阳照过来,不知道是谁叫她,她回头的时候,笑的天真又张扬。

    那种感觉——叫占有欲。

    他想要占有她的笑容,占有她的一切,在她的身上刻上他的烙印。

    这些话,薄臣野没说。

    似乎有些难以说出口。

    “所以那时候是一见钟情了?”

    楚梨在他怀中转个圈,她面对着他,被他抵在玻璃墙上,她的后背贴着墙,面前是男人结实的胸膛。

    “你说呢?”

    薄臣野揽着她的腰,细细摩挲。

    “藏得挺深,”楚梨笑了,她踮起脚,吻了吻他的唇,“我还以为一直是我主动在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她声音轻轻地,像藏着点喜悦。

    这算个秘密吗?被她知晓的、隐晦的秘密?

    薄臣野盯着她看,突然觉得自己像个一直都在失控的暗恋狂,从那么多年起,就在疯狂地克制着这份喜欢。

    他从不敢表露半分,因为心底的那份悲悯。

    她干净的太让他想退缩了,可占有欲又在疯狂叫嚣,他见不得她同别的男人一起,于是将她抢回来,又别扭地逼着她签字领证结婚。

    隐婚么?

    为什么隐婚?

    因为薄臣野想将她藏起来,狠狠地藏在自己的身后,只有他才能占有这段肆意生长的感情——他们拥有隐婚的秘密,他拥有他的伊甸园,只属于他的。

    他也想为自己留一份尊严——那样卑堪的曾经,他不知道楚梨知道后会不会选择离开,会不会对他失望。

    如果她失望了,至少这段关系,也是埋于地下。

    可楚梨的热烈也是那样的纯粹,她爱的干净透彻,薄臣野开始觉得自己亏欠她一个公开,亏欠她一个正经的求婚。

    他要为她补上。

    等薄家的事情解决完后,他要为她补上。

    占有欲不再是隐晦的,不再是私藏的,他让她光明正大地专属于他一人。

    楚梨踮脚吻他,像是察觉到他的分心,她皱眉,“你怎么回事啊,怎么总分——”

    心还没说出来,人被狠狠地推在玻璃墙上。

    他的动作褪去了昔日的克制。

    一次比一次疯狂,楚梨心想。

    几十层的顶楼,寂寥却热烈。

    楼下的人间依旧忙忙碌碌,车流不息。

    一阵冷,一阵热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吗,我有一件事后悔了很久。”

    后来,薄臣野拥着她靠在沙发上,怕她着凉,他开了暖风循环。

    空气里是挥之不去的悱恻气息。

    暖风开着,脚下是羊绒地毯,他还拿了一条薄毯递过来,一点不觉得凉。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她靠在他怀中,声音懒懒的,像一只快要昏睡的猫。

    累是真的累,那样不加以控制的狠劲,疯狂到不行。

    楚梨越是想到薄臣野说的那些,越是想到自己问的那些,她便也更加失控,心口也软成柔柔春-水。

    -所以那时候是一见钟情了?

    -藏的挺深,我还以为一直是我主动喜欢你。

    原来她的喜欢早就在不知什么时候,有了回应。

    可回应这么多年才被她知晓,她也一点不觉得遗憾,甚至有种别样的欣喜,又如同尘埃落定,她有些眼眶酸涩,热泪滚在他的掌心。

    眼泪与汗水交织着,心口酸胀却并不难过。

    薄臣野揽她在怀中,像想到什么,他将她勾过来,他又亲昵地抵着她的额心,手却掐着她的腰,将她更近地压过来。

    毫无预料的,毫无准备的。

    茶几上一本合同没放稳,狠狠撞下去。

    刚才不知什么时候打翻了一杯水,地毯上还潮湿的。

    那本合同撞下去,地毯吸饱了水,楚梨看过去,合同散开,几页纸瞬间湿透了。

    他吻了吻她的耳畔。

    “后悔没在我走前睡了你,”他一字一字说,声音低沉地深深地烙在她的心尖,“睡你三天三夜,让你永远忘不了我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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