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长线钓大鱼-《作里作气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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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纪乐瑾本应该睡不好,但可能是因为事情落地,他昨晚竟然睡得很好。

    他一觉醒来,总觉得自己应该要做些什么合适,于是他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回家。

    纪乐瑾来的时候没带行李箱,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箱子,他准备去外面找找。

    一拉开门,他就听到了秦岁铭做早饭的动静。

    纪乐瑾偷偷摸摸地往那边靠,拖鞋的声音太响,他的动静一下子被秦岁铭捕捉到。

    他僵在原地不敢动弹,最后绞着手指道:“能不能给我找个行李箱?”

    秦岁铭正在煎午餐肉,他闲适地站在电磁炉前,身上穿着松垮宽松的家居服,但他的身材比例好,穿着这种衣服依旧好看。

    他用筷子给午餐肉翻了个面,问道:“要行李箱干什么,搬家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你从我家搬出去,用我的行李箱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秦岁铭把煎好的午餐肉放到盘子里,他随手关上火,转过身问道:“为什么要搬走,怕我对你做些什么?”

    确实是在怕这个。

    昨天晚上秦岁铭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万分不对劲,联想他上次做过的梦,纪乐瑾总是害怕他招呼不打一声地亲上来。

    纪乐瑾绝不承认这种丢脸的事情,他硬着头皮道:“我只是想回家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秦岁铭把盘子塞进纪乐瑾手里,“你先吃,我来给你拿行李箱。”

    他没想到会那么顺利,直到秦岁铭把行李箱送到他手里的时候,纪乐瑾还觉得像是在做梦。

    秦岁铭说:“吃完再去整行李。”

    纪乐瑾拉着行李进了房间,打开箱子的时候更是一脸茫然。不过秦岁铭都放他走了,纪乐瑾也打开衣柜翻衣服。

    他把秦岁铭给他买的衣服留着,把自己穿过来的衣服带走。

    整着整着,纪乐瑾翻遍了衣柜都没找到自己最喜欢的外套,他习惯性地朝外面大喊:“秦岁铭……我那件黑色的外套呢?”

    他没听到门外的回应声,但秦岁铭很快拿着外套走了进来,他把衣服递给纪乐瑾道:“你前几天进门挂衣架上了。”

    “噢……”

    纪乐瑾早就记不得了,他把衣服拿到手里后叠得非常粗糙,然后放进箱子。

    秦岁铭进来以后就没走了,他站在一边看纪乐瑾蹲在地上整箱子,却没有搭把手帮忙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看着纪乐瑾哼哧哼哧地整完东西,然后吃力地把箱子的一面往上抬。纪乐瑾往箱子里面塞太多东西,根本合不上。

    “怎么办?”纪乐瑾再次寻求帮助,“合不上。”

    秦岁铭蹲下身,他先是拍了拍行李箱,示意纪乐瑾让开。他重新把行李箱摊平,里面的东西摆得过于杂乱无章,秦岁铭随手简单地理了下。

    再次把行李箱合上的时候,秦岁铭轻轻松松地就上了锁。

    他体贴地帮纪乐瑾把行李箱立起来,再把拉杆拉起来,送到他的手里。

    “没东西了吗?”秦岁铭问他。

    “应该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纪乐瑾摸索了下自己的口袋,手指迟疑地蹲了下,他小声地问道:“我耳机呢?”

    他用东西都是用完随手就丢,从来不记自己丢到哪,每次都是想用的时候又把房间找一个遍,纪乐瑾现在就快要把床垫掀起来找耳机。

    纪乐瑾边找,边还要小声地咕哝道:“我明明记得我那天用完放床上了。”

    秦岁铭一声不吭地走出去,从茶几拿起纪乐瑾的蓝牙耳机,放到他摊开的掌心里:“在客厅里,你那天在沙发上看视频,看完就放那里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纪乐瑾干巴巴地道,“这样吗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秦岁铭又道,“收拾好了吗,收拾好了的话我送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纪乐瑾抱着书包坐到了副驾驶,他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,但硬要说出来又好像不知道哪里不对。

    秦岁铭一路匀速地送他回了纪家,下车的时候他帮纪乐瑾把行李搬下来。

    “那我先走了。”秦岁铭说。

    纪乐瑾指了指大门,问道:“你不进去坐坐吗?”

    “不去了。”秦岁铭看了眼表,“昨天一天没去公司,有很多事需要我处理一下。”

    他昨天的时间被谁耽搁的,纪乐瑾心知肚明,他心虚地“噢”了声。

    纪乐瑾拉着行李箱进家门的时候,他才察觉到哪里不对劲,似乎是搬家得太顺利。

    秦岁铭不是喜欢他吗?这都不挽留一下啊?怎么还那么迫不及待地送他走?

    纪咏泽这几天也不知道为什么,一直住在纪家。他看着带着行李箱回家的纪乐瑾,回头就朝楼上大喊:“妈,纪乐瑾终于被秦岁铭赶出来了!”

    “你才被赶出来了!”纪乐瑾恼羞成怒地道,“我是自愿出来的!”

    “真的吗?”纪咏泽在外面挺成熟,每次跟纪乐瑾在一起却好像小学生斗嘴,“我不信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真的!!”

    唐薇本来在小花园里浇花,她听到屋里的动静头疼地走出来。自从发现纪咏泽和纪乐瑾不对盘之后,她就很后悔生二胎。她本意是想要个漂亮的小女孩,结果纪乐瑾漂亮是漂亮,但不仅是个男孩子,还闹腾得过分。

    “怎么带着行李箱出来了?”唐薇问道,“不和岁铭一起住了吗?”

    纪乐瑾有苦不能言:“我要住家里。”

    唐薇点头赞同道:“你一直住岁铭家里也确实不好,他平时工作已经够多了,你又什么事情都不会干,平时肯定是他照顾你居多。”

    他都要把我照顾到床上去了!

    纪乐瑾被踩住了尾巴,却什么都不能说。他憋得慌,逃难一样地把行李箱往楼上搬,闷闷地道:“那我这不是不麻烦他了。”

    他其实有点难过,秦岁铭与他的关系这么亲密、这么相熟,现在他却连住在秦岁铭家里都不行,因为不合适。

    如果秦岁铭以后还喜欢他,如果他还想拒绝秦岁铭,那他们的关系会不会越来越僵。

    纪乐瑾从秦岁铭家搬出来住,接踵而来的就是他起不了床的问题。明明只是早起了四十分钟,但冬日早上的四十分钟总是让人痛苦。

    他每天上车第一件事情,就是靠着车窗睡觉。晚上睡得再早,每天六点多起来那也熬不住。

    只这样维系了两个礼拜,纪乐瑾的黑眼圈也出来了。他照例背着书包回家,在院子里却看到了秦岁铭的车。

    司机看见在门外站了挺长时间的纪乐瑾,中气十足地大喊道:“瑾宝,快点进去,外面那么冷!”

    纪乐瑾胡乱地应了声,他心乱如麻的时候,面前的门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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