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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贤敏的心猛地一沉,立马意识到,尹炫优不是自己约见她,而是替他幕后之人约见的她。
也是。
就这么个工薪家庭出身,一直以来给顺洋家当狗的货色,到底是怎么突然有胆子吞下顺洋家6亿美元现金的?
原来是背后有人撑腰啊。
毛贤敏恨恨的瞪了尹炫优一眼,提着包包,立马转身。
不管对方想要什么,此时此地和对方见面,都只会陷入对方的节奏,所以她不想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,更没打算明知道是陷阱,还要往里面跳。
“那6亿美元的现金,毛贤敏夫人你就不要了吗?”白夜淡淡的说道。
毛贤敏霍然转身,目光如火的逼视着白夜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你要知道,你现在可是在跟顺洋集团和我们汉城日报作对!”
6亿美元的现金,这个数目着实太大了,让毛贤敏都不能保持昔日平稳的心境了。
跟什么过不去,也不能和钱过不去啊。
“呵呵,我是什么人,不重要,重要的是,毛贤敏夫人,你即将成为什么人。”白夜轻轻按下了房间里的一个按钮,顿时,房间内的灯光暗了下来,取而代之的是投影仪发出的明亮光线:“看看吧!”
墙上,一段视频开始播放,画面中,毛贤敏看到了自己熟悉的面孔和场景——顺洋集团社长办公室,以及她的老公陈星俊。
她的心跳瞬间加速,仿佛意识到了什么。
果然,接下来她就看到了,老公陈星俊冷酷无情的面孔,听到了陈星俊命令原尹炫优的下属申庚敏,在瑞士取出顺洋集团的秘密资金后,干掉尹炫优,拿回顺洋集团的资产。
“毛贤敏夫人,申庚敏已经死亡,尹炫优已经失踪,你说,要是这份视频,落到了检察厅的手里,后果会怎样?”白夜笑吟吟的说道:“我听说陈道俊昔日在首尔大学法律系有个同学女友,叫做徐敏英,世代都毕业于首尔大学法律系的名门之家才女,家族势力不容小觑啊,而且她坚决的认为,就是你们顺洋家内部之人暗杀了陈道俊,因此,执着于巡查真相,还被称为顺洋家的阴间使者。”
“你说,我要是让尹炫优站出来,指证陈星俊谋杀陈道俊,以及让申庚敏谋杀他,且将申庚敏灭口,陈星俊还能安稳接替陈永基的位置,顺利当上顺洋集团的社长吗?”
毛贤敏的双手紧握成拳,她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疼痛却无法缓解她内心的震惊和愤怒。
因为她知道,这些证据链,起码确确实实得让陈星俊进监狱蹲几年的了。
而且这些视频一旦泄露,后果不堪设想,南韩民众就算再蠢,恐怕也难以忍受一個公然杀人的上市公司社长,那么在顺洋家并没有绝对控股顺洋物产的情况下,股东大会上,南韩年金和其他顺洋物产股东,在舆论的威慑下,为了利益,就绝不会选陈星俊担任顺洋物产的社长。
陈星俊……完了。
“伱们到底想要干什么?”毛贤敏愤怒的低吼道。
她在顺阳家待得并不快乐,她根本就不喜欢陈星俊,而是喜欢陈道俊,本身就是忍住恶心和陈星俊结的婚,而陈星俊的老妈更是难搞,尖酸刻薄,似乎想找回她曾经在婆婆身上失去的尊严,陈星俊的父亲也不是个东西,看似非常看好陈星俊,实则各种防范他们夫妻俩撺掇顺阳集团的大权……
连陈星俊的爷爷,原本认准了陈星俊这个长房长孙做继承人的,却也半路被陈道俊打动,差点掀翻了桌子。
为此,她甚至多次动用娘家韩城日报的力量,帮助陈星俊的各种违规操作宣传造势。
……简而言之,这么多年来,她在顺阳家受了如此多的苦楚,忍受了那么多本不该忍受的东西,最大的原因,无非就是她能够成为顺阳家的社长夫人。
“你们这么做是坏了规矩!”毛贤敏很愤怒,因为在南韩做财阀,哪里有不会杀人的,简直多了去了,只要不是暗杀了同等级的对手,谁会在意几个喽啰的命?要是都抓住敌人这种事不放,那把全南韩的财阀都抓进去,也没一个冤枉的。
“我的规矩就是规矩!”白夜嗤笑一声:“我不知道你们南韩有什么规矩,但我的规矩就是,你死我活的斗争,肯定是要不择手段的。有本事的话,你也去找到我指控杀人的证据,且能够审判我的机构,来整死我,那样的话,我甘愿赴死。”
毛贤敏怎么可能找得到这种东西,她干脆转身回来,捋着裙子坐了下来,一双笔直修长的美腿并拢,没有一点缝隙,她咬着牙说道:“所以你约我出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?该不会就是为了嘲讽我,选了陈星俊这个没用的丈夫吧?”
到了这种时候,毛贤敏已经彻底对陈星俊绝望了,不再指望靠他坐上社长夫人的宝座,所以回家之后,直接和陈星俊离婚算了,至于之前她所牺牲的一切……作为财阀家的大小姐,毛贤敏从小就被教育过很多次了,沉没成本不参与重大决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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