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周薇嘴唇微微颤了颤，眼里似乎有很多话想说，终究是说不出口，只问了句：“你爱她么？” 其实她想问的是，就像曾经爱我一样爱她么？我们的曾经，你已经忘了吗？ 但这些话，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口的，说出来就是罪过。 高远也不想那么多，反问道：“什么是爱啊？” 周薇沉默不语。 爱这东西，本身就是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，她也说不清楚。 高远自问自答：“我觉得，两个人在一起，只要舒服就是最好的。我和她在一起，很舒服。” 周薇问：“所以跟我在一起不舒服。” 高远无奈一笑，没回答。 他从来不想把两个女人相比较，但如果非要比，周薇像高山，安然像流水。 高山固然有它独特的风景，但也有它自己的棱角和顽固之处。 流水却不同，是无形而温柔的，包容一切。 攀登高山，需要对抗。 驾驭流水，只需要融合。 哪种状态更舒适，不言而喻。 终于排到了高远，叫了他的号，让他去取饮品了。 高远起身要走，周薇叫住他：“最后一个问题，如果我当时没放弃，是不是也能等到现在的你。” 高远沉默两秒说道：“我们分手是多方面的原因，不止是因为我忙。你也经常说，外因通过内因起作用，我想，性格不合，追求不同，是我们分道扬镳的根本原因。” 他一针见血地道出了真相。 周薇终于死心。 她的饮品也制作好了，但她在橱窗前呆坐了很久，后来她老公来电，说孩子半夜醒了找妈妈，怎么都哄不好。 她忽然坠落回到现实，擦了擦眼泪，也没去取自己的果汁，直接离开了果饮店，奔回家去。 当她回到家，看到女儿趴在丈夫的肩膀上，已经睡着，脸上泪痕甚至还没干。 她就像一个精神出轨的妻子，幡然醒悟，那一刻她的自责才真正到来。 曾经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，曾经那个她一心想嫁给的人，终于永久地被她封存在了心底，不去肖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