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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一切，全部烙印于他的识海之中。

    仿佛在这一刻，他便是这地府的主宰。

    而当他苏醒，重新回归这座大殿之时，一切又宛如幻境，只有酆都大帝的面容，在跳跃的烛火中，明暗交替。

    “这是娘娘离去前，交代给我的话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那时，寰宇太平，我还未曾明悟这番话的含义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清楚时，却已失去了作用。”

    “地府虽灭，但法则仍在，从今往后，你便是地府。”

    “你在，地府在。”

    “你亡，地府亡。”

    “整个地府，数千年来，积累的所有功德，皆由你来调遣。”

    “我相信...娘娘的眼光，不会出错。”

    酆都大帝的表情十分严肃，缓缓向后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以他的体力，哪怕只是做出如此轻微的动作，就已经消耗了全部力气，就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许多。

    但他的目光却依旧坚定，注视着苏阳，缓缓弯腰。

    “地府酆都...”

    “见过府君大人。”

    苏阳微怔。

    一次普通的地府之行，在此刻，彻底发生了改变。

    感受着识海内那地府的投影，以及其中磅礴的功德之力，苏阳心中隐隐升起明悟，只要将这些功德之力吸收，自己的实力或许会增长到一个恐怖的程度。

    地府下的注，太大了。

    苏阳叹息一声，微微摇头：“这份东西，你不该给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相信娘娘的眼光，她从未看错过。”

    酆都大帝声音有些虚弱，勉强扶着桌子，重新坐回到椅子上，轻声开口。

    苏阳没有解释，只是伸出手，搭在了酆都大帝的胳膊上。

    一缕气息传递到酆都大帝体内。

    酆都大帝脸上的笑容缓缓敛去，抬起头，看向苏阳，眉头深蹙。

    苏阳收手，向后退了两步，平静开口：“我说过，人的表面，是会有欺骗性的，谁也不知道，一个人的心里，究竟住着什么样的存在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...”

    “但我仍然坚信，娘娘的眼光，不会出错。”

    酆都大帝眉头逐渐舒缓，表情依旧柔和，看着苏阳，微笑说道。

    苏阳轻轻点头。

    而酆都大帝脸上的疲倦之色更重，看起来有些昏昏欲睡，最终摆了摆手：“地府从今日开始，将会彻底封闭，三年之后，再次开启，届时...”

    “无论结果如何，地府都将站在你的身后。”

    苏阳沉默片刻，才再次开口：“你愿意相信一个疯子？”

    “我相信的，是后土娘娘。”

    酆都大帝轻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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